在射击瞄准时,有经验的运动员常常将枪口向上抬高一点点,而不是正对靶心。因为子弹在飞行的过程中,会受到地球引力的作用,呈现向下运动的趋势。因此,瞄准红心,未必能打到10环,比目标瞄得高一些,反而能正中红心。
新标准的制定也是一样:若是紧盯眼前问题,未必命中要害,把目光放得比“现在”更远一些,反而能对症下药。
凡是规则,多在问题出现后才开始着手制定,具有滞后性。
当今社会发展日新月异,从20世纪80年代初“我国某些地方还存在吃不饱饭的情况”,到现在仅在深圳就有超过4.5万家正式注册的饮食娱乐企业,不过短短二十几年。在这种发展形势下,标准落后于现实需要的矛盾快速突出,规则的滞后性也暴露得更加明显。
那么,新的标准如何能弥补这一缺陷?
好规则要“瞻前”,即体现前瞻性,科学预见事物的发展轨迹,随着时代的前进历久弥新。与现实生活的千变万化相比,规则具有相对的稳定性,朝令夕改的规则会让人无所适从,最终会导致规则得不到执行。因此,一项科学的规则、标准,应该能够预测到未来5年~10年的现实情况的变化,并能适应这种变化。
好规则更要“顾后”,即立足现有实际,解决已有问题,合理引导公众行为。脱离了社会实际的规则,不但无法解决已经出现的问题,反而会造成极大的资源浪费。
据说在美国华盛顿州,有一条法律竟然规定了“潜在的犯罪分子应有的礼仪包括:打电话告诉警察局长接下来将发生什么。”据说,这一想法的初衷是降低扩张的犯罪率。但它却被嘲笑为“美国最愚蠢的法律之一”,因为没有哪个犯罪分子会蠢到在作案前先通知警察。
脱离实际的规则自然愚蠢可笑,有时他们甚至会给社会发出错误的信号,误导公众,引发严重后果,真到那时我们恐怕不能一笑了之。要避免这种情况出现,规则的制定者必须深入调研,广泛了解民意,增强规则的可操作性和针对性。
正因为如此,新油烟标准的制定者反复思量,研究“气味指标”、“区域限值”的可行性,努力使“确定排放的污染物在环境容量内,不干扰居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既解决现有问题,又合理预见未来;既规制不良行为,又科学指引公众。好的规则是一名稳健的领跑者,在时代前进的脚步中不断焕发出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