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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镜头对准垃圾场——记2011年福特汽车环保奖传播奖一等奖得主王久良(一)
2012-06-27 14:18:10 来源:中国环境报 作者: 【 】 浏览:1409次 评论:0
引言


  垃圾,废弃无用或肮脏破烂之物;艺术,被誉为阳春白雪,高雅时尚。在常人看来,两者相去甚远,风马牛不相及。70后年轻摄影师、2011年福特汽车环保奖自然环境保护传播奖一等奖得主王久良,却用镜头将两者紧紧相连,把一个触目惊心的现实呈现在了我们面前。艺术家把目光投向现实世界,关注垃圾问题、聚焦环保热点,展现了艺术家敢于担当的人格品质和强烈的社会责任感。


  人物简介


  王久良,自由摄影师,2007年毕业于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


  代表作品:2007~2008年,创作了中国民间鬼神信仰系列作品《往生》、《礼魂》和《极乐》;2008~2011年,创作了纪实摄影作品《垃圾围城》以及同名纪录片;2011年至今,创作《超级市场》大型影像项目。


  主要荣誉:2012年,感动北京十大社区人物;2011年,福特汽车环保奖——环境保护传播奖一等奖;2010色影无忌年度影像奖——年度摄影师;2010年,第六届宋庄文化艺术节“跨界”评选大奖、法国MadArt国际服装学院年度艺术基金;2009年,第五届连州国际摄影年展年度杰出艺术家金奖。


  中国环境报记者 李军


  在普通人眼里,北京是一座人均GDP超过1.2万美元、充满现代感的国际大都市;是一座有着3000余年建城史和850余年建都史,积淀了厚重文化的历史古城。而在摄影师眼里,北京是什么样子?


  王久良,从2008年10月开始,用近3年的时间,走访调查了北京周边510多座垃圾场,拍摄了10000多幅照片和60多个小时的视频素材,制作完成了《垃圾围城》系列图片作品和一部72分钟的同名纪录片。这些图片和视频彻底击碎了人们眼前的美好,因为王久良用他的镜头告诉了我们:北京,已然是一座被垃圾包围的城市。


  “我觉得艺术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实”


  说起王久良将镜头对准垃圾的起因,还得追溯到2007年一次他回老家农村的经历。


  那年6月,为了创作一部反映中国民俗文化的摄影作品《鬼神信仰》,刚刚从中国传媒大学摄影专业毕业的王久良,就迫不及待地打点行囊,回到了老家山东安丘农村。而此时,他的同学中有的还在四处奔波找工作。


  在亲戚朋友的眼里,王久良就是这样一个人,敢想敢干,有主见,认准的事情,必须马上去做,不顾一切。


  王久良的拍摄计划原本是这样的,他想反映中国农村的民俗文化。这个情结发端于儿时,夏季午后,大人们总会拿着蒲扇,聚到村头的大槐树下纳凉。王久良和小伙伴们就会光着膀子,席地而坐,缠着奶奶讲故事。王久良最爱听奶奶讲的鬼故事,而且“每天都不重样”。伴着知了的叫声,小伙伴们听得毛骨悚然,王久良却兴奋地说“凉快、特凉快”。听得多了,王久良渐渐对中国民俗文化产生了浓厚兴趣。


  到北京上大学时,王久良几乎读遍了学校图书馆里能找到的所有关于鬼神故事的书,“而且喜欢读白话文”,比如《聊斋志异》、《搜神记》、《干宝传》等等。所以大学一毕业,王久良什么都不干了,一头扎进了老家的田间地头,开始了《鬼神信仰》的拍摄创作。


  然而,当镜头所及,有一种东西却总是挥之不去——塑料袋,这个工业化时代的产物破坏了王久良的创作情绪。无心拍摄,王久良索性放下机器,坐在坟头上抽起了烟。当王久良放眼望去时,他发现方便袋以及装农药、生长剂的塑料袋无处不在。阵风吹过,白色的塑料袋就在空中胡乱地飞舞,搅乱了王久良的视线。那个曾经纯净美丽的乡村到哪里去了?王久良的记忆无处安放,内心五味杂陈。


  生在农村,长在农村,王久良对农村的田园风光有着深厚的感情。然而,不经意间地回眸,王久良发现一切都已面目全非了。这种变化“不是变得更好了,而是变得糟糕了”。这引起了他对艺术创作地深入反思:“作为一名摄影师,是继续关注虚无缥缈的艺术世界,还是去关注看得见、摸得着的现实?”一个新的创作主题在他脑海里渐渐浮现。


  2008年9月,山西平遥国际摄影节期间,王久良见到了国内知名艺术评论家、策展人鲍昆。王久良向鲍昆讲述了他计划拍摄针对商品社会消费主义的作品,这得到了鲍昆的鼓励和支持。


  回到北京后,王久良决定立即着手进行拍摄。可是从哪里下手呢?他想到了一个最笨的办法——骑上摩托车,跟踪垃圾车,寻找垃圾场。


  王久良去的第一个垃圾场在北京温榆河边。第一次走进垃圾场时的感觉,王久良至今印象深刻:“走进这个垃圾场,混合着甲烷、硫化氢、氮氢化合物的臭味扑面而来,同时脚下怪异的黏滑酸软更让人恶心,因为你不知道底下是什么肮脏的东西。”


  当王久良头晕目眩地站在垃圾场中间,环顾四周的时候,他被眼前五颜六色的垃圾惊呆了。那些以前看似美丽的都市风景,以及垃圾场不远处、象征文明和进步的高楼大厦,一下子都陌生起来。


  拍摄了1个月后,王久良学会了使用“谷歌地球”来寻找垃圾场。“我先在‘谷歌地球’上找到一个我知道的垃圾场,并标注出来,再找到跟它长的一样的图标,然后返回到交通旅行图上,用笔圈起来。再到现场勘察,看到底是不是垃圾场。结果,屡试不爽,从来没有错过。”


  就这样,垃圾场一个个变成了王久良地图上的小黄点,小黄点又一个个组成了一个环。当王久良把“谷歌地球”上能够找到的垃圾场都标注完以后,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一个黄色的北京“七环”赫然在目。“北京城不是被垃圾场包围了吗?”


  看着地图上呈现的“黄色七环”,一个响亮的名字在王久良脑海里瞬间蹦了出来——垃圾围城。于是,最初的名字《北京周边垃圾场摄影调查》被取代了。


  3个月后,当他再次见到鲍昆的时候,他感慨地说:“鲍老师,我觉得艺术一点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实。”


“如果以后敢再来,就把你当垃圾埋了”

 


  “垃圾围城”系列作品都以垃圾场所在的地理位置和经纬度命名。


  在标注着北京市昌平区小汤山镇官牛坊(40°09′06″N,116°22′14″E)的照片中,一座大型垃圾场就在小河边。以不远处电线杆为背景,三五成群的奶牛正在垃圾场内寻找食物。据王久良了解,那些奶牛来自附近的养殖场,它们每天在受到垃圾污染的小河里喝水,喝足水之后再到垃圾场美餐一顿。在照片背后,这些“垃圾奶牛”产出的奶,可能正从养殖场运出,被送到各大卖场,最后被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人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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