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立:环境法理论革新：环境法律政策整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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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现实生活中民法刑法中的一些敏感信息其不愿意传递给环境主管机关，所以通过环境法律政策整合将环境法理念渗透到民法、刑法、行政法等领域，才能弥补现实生活不足。 从环境法理论的科学性发展来看：传统部门法因其自身法律价值、学术传统、理论体系、研究范式等方面的限制往往难以真正融入环境问题的时代语境和现实背景，已经成为传统部门法应对环境问题的障碍。环境保护法应当适应环境、保护社会实践的需要，并根据自己的特点做出了一些相应的法律修正、调整、改进，理论的更新应当与时俱进，符合社会发展的需求。 我国环境法在30余年内的发展历程，很大程度上表现为环境法涵盖领域的不断扩大及其调整范围的不断扩展，包括环境法对污染控制范围的扩大，从污染控制的领域向自然与自然资源保护领域的延伸，以及气候变化、转基因生物体造成的新型环境风险问题的应对，然而环境法涵盖领域的横向的扩大和拓展不能掩盖我国环境法纵深发展动力不足的突出问题，所以需要更新环境保护法的理念，以环境法律政策整合理念为我国环境法的发展提供动力。” 《环保法》第一条“促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发展”作为立法目的，是立法上得重大缺失，导致环境保护不力，造成了污染加剧，生态恶化等诸多环境问题。因此，修改《环保法》，规定可持续发展为立法目标，并以此为指导思想，整合原有的以经济发展优先为目标的法律机制是完全有必要的P63 从现代环境行政工作的现状来看：传统行政管理存在“政出多门、分散立法、多头规制”的现象，导致环境保护效率低下、制度冲突，所以环境行政一体化、环境政策一体化、防治制度综合化，是环境法治行政改革的目标。部门化、体系化的环境法律部门不仅具有规范、强制、引导、矫正等全方位的法律功能，而且能进一步反过来推动和促进可持续发展的发展①相反，环境法缺乏整合和一体化，社会资源无法实现共享，就会造成重复做功、效率不高、不仅造成社会资源和财富的巨大浪费，还导致了环境危机等大量社会问题的发生。一定形式的跨部门管理和合作通常可能提供一种更为有效和公平地资源分配、保护的方式来避免浪费和相关环境问题的发生。 从目前环境问题的现状来看：传统环境法时期规制对象不多，还能监察到位，但是现在环境问题越来越来复杂化，现在的环境问题已经涉及到经济贸易、政治、社会秩序等领域，环境法对环境问题的单一性应对已经力不从心，并且研究者往往会过于关注特定的法律领域或者强调自身研究课题中所提出的解决方案，有时这种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狭视会导致某一个领域产生有益的效果，而在整体上效果会彼此抵销，极端的消减一个风险并不必然消减整个风险问题，甚至最终只剩消极意义的后果。②从近些年来的环境污染结构上来看，建国初期，是工业污染占较大比重，农业和生活污染所占比重很小，而目前是工业污染所占比重有所下降，农业和生活污染比重上升；以后环境污染的结构还有可能发生新的变化，这种此消彼长的污染结构的变化说明我们没有真正地处理好环境问题，所以我们应该从环境的整体上来把握环境的污染问题，使环境污染状况从整体上得到控制。 三、建议：环境法律政策整合在我国环境法修改中的应用 （一）在行政方面的整合 1、综述。法律本身就是一个整体，各行政部门本身也是一个整体，是有连带关系的，强调法律、行政机构一体化并不是“大锅饭”并不是将所有法律行政机构混为一谈。而是要随着国家行政目的转变，把“环境污染与环境破坏的行政法律管制纳入国家行政权力的范畴，以适应国家对环境进行干预和管制的需要；通过积极的环境行政法的扩张措施，如环境管理机构的设置、环境规划的编制、对环境侵害的控制、环境标准的设定、环境行政处罚、环境行政许可的推行、环境行政纠纷的裁决与处理，环境损害的行政救济，③ 以确保国家实现一个安全、健康、持续的环境的行政政策目标。 2、部门内部的整合。部门内部的整合是指环境法律政策在环境行政主管机关内部进行相互协调，避免工作之中的相互冲突，统一各环境行政机关的各项工作，使环境行政主管机关形成一个体 ① 柯坚 文，来源同前，第25页。 ② 黑川哲志，著/肖军，译：《环境行政的法理与方法》，中国法制出版社，2008年，第2页。 ③ 柯坚 文，来源同前，第26页。 172 可持续发展·环境保护·防灾减灾 统化、有机的整体，而不是各忙各的，形成一个一致的窗口，对环境问题进行统一、整体把握，根据具体环境状况，确定优先顺位，有效地分配、投入社会资源，避免勤勉的行政机关工作人员陷于自己规制目标的实现，对某一领域的社会资源投入量的增加导致其他领域中投入的社会资源的减少，导致其工作带来的是危害而不是利益，使环境整体风险增加。 3、跨部门之间的整合。法律对于当代环境问题的反应，最早体现在民法、刑法、宪法、行政法等传统部门法的不断绿化，即通过传统部门法的个别法律规范的增设、调整、修订以及零星的法律制度的创设、修正、补充，来解决因环境问题而产生的社会冲突和法律纠纷。① 民法方面：民法具有私法自治的性质，但也应顺应社会法理的发展要求，对所有权绝对自由、契约自由、过失责任三大内容进行修订，使其受到“公共利益和公序良俗”的限制（尤其是涉及到环境问题），例如基于环境保护的要求，将绝对所有权修正为所有权须受一定限制，包括所有权效力范围、所有权行使以确立所有权负担等方面，使所有权的享有和行使能够尊重环境保护的要求。此外，还包括重构环境污染侵权行为构成要件，将环境因素考虑在构成要件之中，并将无过失责任原则作为环境污染特殊侵权规则原则；在环境共同侵权行为中适用共同危险责任等。 刑法中要加强渗透有关环境犯罪的内容，刑法所保护的法益要突破传统观念的束缚扩展到与环境相关的法益，主要表现在增设污染环境罪、规定特殊情况下的环境危险犯、重构环境犯罪因果关系、确定法人作为环境犯罪的主题、规定对环境侵害的刑事处罚等。而不是仅仅将环境法益当做一种引起刑事责任的媒介，只有在因环境问题导致财产、人身方面的法益受到损害时，才通过保障财产、人身的法益而顺带保护环境方面的法益，环境方面的法益应当具有独立的法律地位，引起足够的重视。 在诉讼法方面，要针对环境污染案件特点对一些诉讼规则进行修订和增加新型诉讼形式，如放宽个人起诉资格，推行环境公民诉讼、规定举证责任转移、确定疫学因果论、因果关系推定原则等因果关系证明方法、延长环境污染侵权的诉讼时效等。② （二）在立法方面的整合：建立环境基本法、推动环境法宪政化 中国环境立法在1979年起步之初，就有制定环境保护基本法律的设想，25年来的环境立法实践，为环境保护基本法律的制定奠定了基础。目前按《环境保护法（试行）》制定之初的设想，修改《环境保护法》将其上升为国家基本法律并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通过的时机已经成熟。就单项法与《环境保护法》的关系而言，现行各单项法规定的主要环境管理制度和措施，大多是对《环境保护法》有关规定的简单重复。而且，某些主要环境制度和措施的规定，在不同的单项法律之间还存在比较明显的不一致 环境基本法是围绕环境与自然资源的保护而展开的，因此环境基本法，既应该加强两者的综合法律调整，还应全面和均衡地加强两者的专门法律调整。应该从整体环境资源角度设置共通实用的制度，整合环境资源的经济价值和生态价值，超脱部门利益的桎梏。 推动环境法宪政化，要以宪政的视角，通过对环境法律政策横向一体化、纵向一体化、内部一体化、外部一体化及交叉性一体化等多维角度的研究，解析一体化的内涵，构建环境法律政策一体化的理论体系，追求环境法治宪政化。 Abstract: Firstly, 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theory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integration; secondly, we discussed the theory of traditional environmental law, so that, we form a bright distinction to the theory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integration; thirdly, From the Angle of realistic need in China, we put forward that, the modify of our environmental law should consider the theory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integration; lastly, we discussed the use of Environmental policy integration theory in our environmental law modification. Key words: In the environmental law amended, according to the principle of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this paper is just made a tentative study to modify the theory of traditional environmental law. 作者简介：李立，山东科技大学文法学院2011级环境法学研究生。 ① 柯坚 文，来源同前，第25页。 ② 柯坚 文，来源同前，第27页。 17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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